一什么桌子一什么椅子,一什么桌子两什么茶三什么柳树四什么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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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念

疫情让我所居住的城市按下了暂停键。

物资再也不像以前那样便捷,所有人都宅在家里。

住在农村还好,可以院子里走动,看看自己亲手栽的绿色植物。

城市里的小区 ,可头痛了,只能呆在100多平的几间屋子里,除了核酸检测下去,一律呆在房间里。

已经宅了快半个月了,真的痛苦,人没有自由就等于行尸走肉。

中午家里的物资没有多少,就炒了一个土豆丝,喝米茶。

妻子在电饼铛里摊饼吃,先把面粉用水冲拌均匀,然后电饼铛加热 ,倒入面糊,均匀摊开,加热几分钟就可以了。

好久没有吃,我吃得很香,胃口很好。

妻子说,“以前孩子的奶奶天天给一大家人烙饼,有时候都困得眼皮子打盹,还在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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烙饼

母亲在世的时候,一家人吃喝都是她一个人操办,母亲还要上班,她是一名乡村小学教师 ,每天都忙碌辛苦。

她在厨房里把面放在一个大盆里搅拌,然后放入发酵粉,用手不断地和面,用拳头按压。

本来稀稀的面被按压的很结实,最后用一块干净的布盖在上面, 放起来醒上一晚,这样面会发酵,烙出的大饼就酥软可口。

第二天她把盆里的面全部倒在一个木板上,把它均匀分成很多面团。

然后妈妈用一根擀面杖把面团擀成圆圆的形状,双手轻轻地一捧放入正在加热的电饼铛,盖子一卡,就坐在那里等,要不了几分钟,大饼就会膨胀起来,指示灯自动关闭,也就熟了。

母亲迅速地捏着一角,把它拿出来,滚烫得很,大饼带着焦黄,有的地方很明亮。

麦粉被炕熟透后,一股扑鼻的香味,忍不住拿起刀把它切成几分,不用吃菜,咔吃咔吃,消停几块。

母亲就坐在那里,每次都烙高高的一摞大饼,她看我走进来,总会用手掰一块,递给我,我香喷喷吃着,妈妈的味道,安逸平静,日子无忧无虑。

冬天,她一般下班后,晚上一个人在那里烙饼,灯泡散发微弱的光,我们都睡了,她还在哪里忙着。

夏天,她鼻翼上沁着细细的汗水,锅前很炕人,她还是坐在那里,家人吃饱喝足是她的心愿,她默默无闻地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付出,没有一丝抱怨。

记得小时候,没有电饼铛,母亲就烧土锅,一个人烧锅,一个人还要不断地在锅里来回翻转大饼,防止糊了。

印象最深就是连绵的雨季,北方人不能缺大饼,缺一天就跟掉魂一样,米饭、面条这些都食之无味,感觉不踏实。

母亲深一脚浅一脚背着个篮子到柴草垛用力扒草。

雨季的柴火不太干燥,很难把火引旺,母亲就找一些纸张,放在灶口,点燃后,慢慢地吹,小心翼翼支着一些柴草放在上面。

顺利的话 ,很快就燃烧起来,有时候,天气太潮湿,要过很久 ,从灶台里倒出来的浓烟呛的人直咳嗽。

母亲就这样忙碌着把大饼烙好,用大竹篾装好,放在橱柜里,一家人就可以吃上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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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别

后来,我成家,每次告别母亲,她都会在我车子里装满大饼和她种的新鲜的蔬菜。

每次满满的幸福感包围着,我很平静,因为有母亲在,我没有风雨。

后来她生病,一下子就走了,我的头顶再无一片可以给我遮挡风雨的天了。

她成了我的软肋,永远藏在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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