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我一个人静下来的时候,我所经历过的跌宕起伏的人生片段就浮现在我的脑海里。
那是1966年6月份,年仅13周岁的我小学毕业了,参加完中考之后,席卷全国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运动”扑面而来。
旧的教育制度被彻底砸烂,中考高考被贴上封资修的标签。我的中考没有发榜,全班同学就全窝端的一起走进了中学校门。
我的初中阶段是在批斗老师和批判走资本主义当权派的运动中度过的。没有经历过正规的文化课学习。
是原初中的老师授高中的课,学校没有一名名副其实的高中教师。
还有一名小学老师因其是“造反派头目”被从小学提拔到中学任学校革委会副主任。当时,学校里没有能胜任教物理的老师,他却担任起了我们的“物理”老师。
我记得十分清楚,在物理期末考试卷中有一道题“请回答肥皂是如何去污的?”全班学生没有一个人答对的。
这位老师在总结试卷时咄咄逼人地说,只要你答出“因为,肥皂中存在两个相互矛盾的因子发生了变化,所以,肥皂会去污。”就这样答就算你答得对,我就给你满分。
听到他这样荒谬的解释,同学们与他展开了激烈的交锋。最终,他也没能列出肥皂中两个因子的物理反应方程式来。一直争论到下课的铃声响起,他便灰溜溜地走出教室。之后,再也没有任何答案?
由上述物理课可见一斑,我的初、高中阶段的学习生活是多么的荒诞与凄惨!
高中毕业了,我回到了自己居住的生产队当起了农民。从此,也注定了我的人生要从社会的最底层开始起步。
大年(春节)过后,正月初六社员们就开始了全年的第一天生产劳动。
我冒着零下20几度的低温,在大雪与寒风的奇袭之下,举起镐头刨村头河底冰下面的冻土(做土粪)。手振麻了,脸冬伤了,累得我筋疲力尽。
东北的初春,冰雪开始融化。跟着牛车到地里送粪,把牛车上的土粪用铁锹均匀地洒在大地里。
一不小心,脚踩在刚融化的地垄台上,人摔个四仰八叉,泥和水沾满全身。爬起来时,棉帽子、棉袄和棉裤都往下嘀嗒泥和水。棉鞋也被垄沟里冰冷的水湿透。大母脚趾头在鞋里卷曲着行走,能缓解脚心部的冰冷程度。
开春了,刨谷子栅、稗子栅和玉米栅。我有生以来是第一次刨栅子,我不会使那股子劲儿。只能把栅子刨下来,就是不能把栅子在空中翻过来再整齐地扣在地垄沟里。
当反方向拿垄再往回刨时,需要左手在前面,我的左手不听使唤,竟然举不起来刨栅子的锹。真的是太难了,痛苦的心在流泪……。
天赐良机,时来运转。
1972年5月1日,我所在大队的党支部正式录用我为民办教师。从此,改变了我的人生轨迹。
离开了生产队,进入了学校,我像重获新生一样的兴奋。自己暗下决心一定要把工作做好,免得再回去当农民。
进入学校的第一天,也是我开启自学之路的第一天。
要想改变自己的命运必须要付出一定的代价。每天八个小时工作之外的时间几乎全部被我利用。
每天早上早起一个小时,晚上学习到深夜,坚持雷打不动。就是刚结婚不久,晚上也照常学习到很晚。真的是用心在埋头学习。
从汉语拼音的声母、韵母开始学习,学习字、词、句、章,修辞、语法,文章的写作方法等。
一本吉林大学出版的《语法》书让我如获珍宝,我专心阅读了一遍又一遍,自学笔记记了几个厚厚的大本子,踹到书包里,一有时间就拿出来翻看。最好的学习工具莫过于新华字典,新华字典翻烂了一个,再换一个。
中午不休息,批改、备课。上下班的路上,上厕所的路上,这些时间也不放过,利用这些时间默读与背诵记忆更深刻。
我没有辜负党组织和亲人们对我的期待与厚爱,通过我的努力,我有幸在我23周岁时,我光荣地加入了中国共产党,成为了一名中共党员,并进入到了学校的领导层。
在党的关怀下,我逐渐成长进步,才有了我现在的幸福生活。我一生的收获都是党给予的,感谢党的培养。
党的恩情似海深!
吃水不忘挖井人!
祝党的二十大圆满成功!
祝我们的祖国繁荣昌盛!
瑾以此文向党的二十大献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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