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以后,面对这所具体而微的校园,我时常回想起我们曾经一起度过的并不遥远的高中三年生活。
你是2009级学生,你不是我班的学生,我也不是你的班主任,我们面对面地交谈也就那么有限的几次。但你如此尊敬我,让我感到为人师的幸福,我也很想为你写一篇文章。
俗话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更何况我这个“拙男”。我喜欢真情实感的文章,我不能矫揉造作虚情假意无病呻吟敷衍了事。于是,我搜肠刮肚挥锄挖掘记忆的痕迹,用语言的碎片去连缀幸福美好的往昔岁月。
最早引起我注意的是,你是当时全校唯一一名跑操领呼口号的女生体育委员。从那时起我便记住了你的名字。给我印象最深刻的还有,你那自然形成的淡黄色的瀑布秀华,略显外国漂亮女孩的风采。
高三那一年,恐怖的“周周练”。只要学不死,就往死里学;只要练不死,就往死里练。每周都要整理考场,就像打仗逃荒一样,折腾死人。有一周,我轮流到你班监考。开考前,秩序有点小乱,我也懒得管。你柔和甜蜜威力四射地吆喝一声:“不要说话了!”教室里立即马上安静下来。可见你在同学们心目中振臂一呼应者云集君子一言噤若寒蝉的女神形象,彰显女汉子班长管理班级的巾帼英雄本色。你班许多次许多次被评为“文明班级”,你功不可没。
郑州一质测考试到了。你正在外地参加艺术专业单招考试,你老班命令你回来参加郑州一质测考试。那段时间你来去奔走,出了本校考场,又火速赶往外地考场。其实,除了你班的艺术生回来参加郑州一质测考试外,其他班的艺术生(包括我班的艺术生)都没有回来参加郑州一质测考试。你说你老班厉害,你怕他。当时,天气寒冷,你本来有点小感冒。考试过后,你又发高烧,浑身无力,你想在寝室休息一下,你老班不批假。你气愤地说:“找我们老班批假,就像挤他一滴血一样。”你坚持上课。
有一次,我在三三班讲作文课,你总是抢着积极回答问题,将课堂气氛烘托得很热烈。我连连夸赞你是“才女”,你也毫不谦虚地说:“这话我爱听。”骊斌老师讲公开课,你当小老师上台讲题,大方自然,干脆利落,滔滔不绝,范气十足。老师们都说:“这丫头将来要是当了老师肯定抢了我们的饭碗,我们都得下岗。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
快要毕业了,学生找老师合影留念。有一天,大课间,你突然到办公室叫我到你们班与你合影。我有自知之明,我不帅气,对不起观众,影响市容。我的相片挂在床头可以避邪,保存到电脑里常常被杀毒软件咔嚓了。因此,我很少照相。能够与市高一枝花美女合影,真是喜从天降受宠若惊。你不嫌我“野兽”,还大胆地宽慰我说:“老师,靠近点,搂紧抱紧我的腰。”那一刻,我感觉到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其实,这样的幸福一直延续着。考上理想的大学后,逢年过节,你的短信祝福或留言问候,消除了我对工作的苦恋。你说:“高考后那个下午,老师们坐在阶梯上一排,我们简单的聊着。凉风徐徐吹来,是那么温馨和惬意,吹进了我的心湖,泛起阵阵涟漪。一年前夏天,在那些阳光灿烂的日子里,你的笑容和声音印在我心。在这个夏天,我似乎还是原来那个小女孩,更加感受到了温暖与关怀。风儿啊,你吹乱了我的头发,却吹不断我的那些关于夏天的回忆。”你还说:“老师的语言像春风,使我心中落叶飘零,老师啊,那不是落叶,是我年少轻狂的心,怅然若失却又莫名兴奋,疑似这轻扬我心的秋风,也许胜过传说中的春风化雨。”
欣喜你在大学表现非常优秀。我骄傲!你应该博士研究生毕业了吧?我更骄傲!
2022.11.12周六定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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