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_第一次亲密接触

车子在马路上疾驰,路灯不停在车窗边穿梭而过,季雨晴渐渐感觉困意袭来,头有些昏昏沉沉,她斜倚着座位睡着了,直到车子停下来的时候,她的身体因为惯性微微前倾,她才发现已经到酒店门口了。贺清泉为她打开了车门,她慌忙起身下车。边出车门边向贺清泉说“谢谢”,却一个踉跄没站稳,朝贺清泉摔去。她本能地抓住贺清泉的衣服,贺清泉也本能地将她接进怀里。那一瞬间,她闻到了贺清泉身上的淡淡酒气,有种果木的清香,令人心驰神往。继而她感觉到了贺清泉结结实实的胸膛,那是常年健身的结果。贺清泉的体温和心跳透过衣服传了过来,她连忙起身站好,对贺清泉说:“不好意思,没站稳。”

“没关系,你别摔着,不是喝多了吧?”贺清泉到。

“没有,就是刚才路上睡了一会,还有点不太清醒。”季雨晴回答到。

“今天你辛苦了,好好休息吧。”贺清泉说到。

“嗯,您也辛苦了。”季雨晴答到。

两人一前一后,一起乘电梯上楼,回到了各自的房间。一关上房门,贺清泉深出一口气。他回想着刚刚季雨晴摔进自己怀里的那一瞬间,抱着她的时候才发现,她实际比看起来还要瘦小,她的骨骼好像就只有那么一点点,她的腰很细很细,可是,她的胸却又那么柔软而温暖,就那样紧紧地贴在了他的胸膛上。

晚上,贺清泉在床上辗转反侧难成眠。他回想着季雨晴跌进他怀里的那一瞬间,想着季雨晴在会议上呆萌的样子,又想到自己琐碎的家庭。贺清泉的妻子是一名医生,理性克制,工作忙碌。不像季雨晴想象的那样,会为他打点好一切,而是很少有时间顾及家里的事。贺清泉每天下班回到家后,陪伴孩子、整理家务,等到妻子到家,往往已经很晚了。妻子怀孕期间,为了保证休息,他们开始分房睡觉。儿子出生以后,夫妻两热手忙脚乱地照料,每天累到精疲力尽,根本没有过性生活的欲望。等儿子一岁多的时候,他们已经两年没有性生活了。偶尔贺清泉求欢,但妻子总是以太累为由拒绝,贺清泉碰鼻子灰多了便也不再提这个事。只得暗暗叫苦,娶回无字天书。夫妻之间没有了激情,生活从平淡逐渐变得乏味。季雨晴的出现让他平静的生活中起了一丝波澜,他喜欢和年轻人共事的感觉,喜欢看他们青春活力的样子,喜欢他们积极上进、用心钻研业务,也喜欢他们因为缺乏阅历而自带的单纯,跟十几年前的自己如出一辙。最近他健身比往常更积极了一些,他希望自己看起来能更加年轻、健壮。亦或者说,在他内心更隐秘的想法是,希望引起季雨晴的注意。最近他也刚换了一个在年轻人中流行的新发型,让自己看上去略添了几分痞气和帅气,少了几分中年人的呆板。想着想着,他心里的防线突然松动了。他一直将对家庭的责任、对妻子的忠诚当做自己对自己的底线要求,但是这个晚上他想,如果季雨晴当时跌在他怀里却没有躲开,他一定不再克制,而是将计就计了。一顿浮想联翩之后,他看看表,已经快要凌晨一点钟了,而他还没有半分睡意。人上了年纪不像年轻人那样可以倒头就睡了。他突然又觉得自己刚才将计就计的想法很可笑。

他决定干脆去酒店旁边的青吧转一转。他来到青吧,里面并没有多少人,他一眼就瞥见了季雨晴,那一瞬间他心底的惊喜和期待升腾了起来,但为了避免自作多情带来的失望,他又马上努力平静了自己的心情。

他点了一杯威士忌,径直坐在了季雨晴的对面。他留意到季雨晴和他一样,喝的也是威士忌。

“怎么了?还不睡?”贺清泉说到。

“一点都不困,就过来看看。”季雨晴挠挠头,不好意思地说到,迅速收起了自己刚才的颓丧表情。当那个她想了一整晚却可望不可即的男人此刻就这样突然坐在她的对面时,她再没有任何颓丧的理由,转而变得拘谨局促起来。她的眼神飘忽不定,她想就定定地盯着眼前这个男人,但又不敢。但对面有人的时候眼睛却望向别处又显得很不礼貌。平日里落落大方的季雨晴在贺清泉面前完全无法心平气和。她的心一阵狂跳。

季雨晴朝贺清泉挤出一个微笑,将头转向了别处。贺清泉看着她无处安放的小眼神觉得有趣极了。他在内心暗暗笑道:小朋友就是小朋友啊。贺清泉盯着她的侧脸,她的颧骨略微凸出,在酒吧昏暗光线的包裹下越发显出一种气势。她的下颌角方而大,下颌线上的拐角干脆利落,有力地承接了来自颧骨的气势。也许是因为她皮肤极白的缘故,颧骨和下颌角之间略微凹陷的脸颊不但没有让她显得老而刻薄,反而为她增添了几分清冷的气质。她的鼻梁并不很高,却很直,从双眼之间直挺挺地延伸下来,到了鼻头却有不知不觉地升高,最终和她尖尖的兜下巴形成呼应。这样一个凌厉的侧脸,却被那双圆圆的眼睛完全中和了。他始终觉得,那双眼睛里包含的迷茫、活力、呆萌、单纯,才是季雨晴心灵的底色。她乌黑发亮的柔顺长发,更是让她看起来妩媚动人。她洁白的皮肤,传达出一种养尊处优的感觉。他觉得她此刻周身笼罩着一种浓浓的女性气息。

贺清泉看得出了神,等雨晴回过头来的时候他急忙将头转向别处。随后两个人又尬聊了起来。

“进公司有段时间了,感觉怎么样?”贺清泉问到

“感觉还行,还在学习中。”雨晴答到。

“怎么样,公司有你欣赏的小伙子吗?我可以给你牵线搭桥,工作要努力,感情的事也不能落下啊。”贺清泉说到。

雨晴没想到他会突然这么说,她说:“嗯……暂时还没有。”

没想到领导要给自己介绍对象,真是够尴尬的。雨晴心里默默想。

“你喜欢什么类型的男生啊?”贺清泉继续问道

雨晴扭头看向贺清泉,那眼神好像在说:我喜欢你这样的。但她的嘴上却说:“没有什么固定类型。”

贺清泉闻言不说话了。过了一会他说:“时间不早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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