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创造,我们了解多少?那些深刻而闪光的瞬间从何而来?是否存在一座通往创造性思维和问题最终解决的桥梁?
关于创造性思维,人们似乎都有一个共识,即当面对一个需要解决的问题时,我们都应该尽最大可能地保持开放的思维,以摆脱原有的思维桎梏。尽管我们身临一个存在大量潜在发现和布满解决之路的广阔空间中,然而现实的问题是我们究竟怎样才能够使自己在这广阔的空间中快速地找到那个正确的位置。本章我们集中探讨是否存在有形且有意义的多样化心智模式能对我们在通往创造性思维的路上有所帮助。
1. 超越意外发现
大家都知道艾萨克·牛顿通过苹果落地现象而发现引力理论的故事,也知道亨利·庞加莱在踏上公共汽车的一刹那突然意识到,他一直想定义的富克斯函数转换与非欧几何是完全一致的。意外发现是创造本身最引人入胜、最神秘的特征之一。透过意外惊喜的镜头,我们发现所有问题都会瞬间魔力般地尘埃落定,不费吹灰之力却毫无迹象可循。意外发现的惊喜总是以各种有趣故事的形式呈现在我们面前,然而却没有人知道它们究竟是如何发生的。事实上,惊喜之后我们往往忽略了对于创造性思维的理性追求。
PloS Biology 杂志在2004年4月刊载了一篇研究有关大脑活动的文章,题为“啊哈瞬间一一灵感的瞬间”。研究人员给每位被试一组需要解答的测试题目,并通过脑成像技术来研究他们的大脑活动。研究发现当被试探寻到具有创造性的发现时,他们的脑部活动强度在大脑右叶部分中一个叫“颞叶”的区域明显增加。相反,如果被试没有任何创造性发现,该区域几乎不呈现任何脑部活动。因此,研究者们认为大脑中的颞叶区域在连接远缘信息方面发挥着至关重要的作用。那么,究竟是什么类型的创造力将那些不相关的信息联结到一起呢?
现有的文献中存在着大量与创造性思维研究相关的理论、模型乃至工具,尽管这些内容很少被提及。其中,大部分的文献阐述了创造性的本质,这些阐述大都是根据创造性活动自身所具有的不同特点或者在某些特殊情况下所产生的具体表现而展开的。相形之下,在前人的研究中,学者们最关注的问题为究竟是什么想法将先前那些不经意的点点滴滴穿连起来,并最终引发了“灵光一现”时刻的产生。本章的剩余部分将回顾并梳理一些具有代表性的研究,并集中探讨在表面看起来互不相关的理论与方法的实质。
对于缺失连接的探索常常是在潜意识下进行的,在这个探寻的过程中,意外发现是否已经是最后一个环节?在人们的想法变得清晰之前,或者头脑中那些清晰的想法最终促使了重要发现形成之前,我们常常并不清楚究竟错失了哪些关键的部分。
2. 有关创造性研究的回顾
亨尼西和阿玛比尔在2010年的一项关于创造性研究的综述中发现,该类研究的分布是极其零落的,然而在心理学视角下的创造性研究却急剧地增长。他们认为,某一研究领域中的研究人员通常会忽视其他领域的研究进展,然而基于系统视角的跨学科创造性研究是十分必要的,这种研究能从不同层面来识别有关创造性活动中所蕴含的各种内在联系与相互作用。
亨尼西和阿玛比尔还针对在创造性研究领域具有重要贡献的专家进行了调查研究,他们让26位专家列出2000年以来该领域中10篇必读的重要文献,其中20位专家给予了回复,回复中共给出了110篇文献,这些文献的类型覆盖了期刊论文、著作章节、著作及特辑。令人惊讶的是,在专家提名的这110项研究工作中,仅有非常小的一部分的研究提名是重叠的。其中,有7篇文献同时被2位专家提名,1篇文献同时被3位专家提名,其余提名的文献则完全不同。
英国社会心理学家华莱士是最早提出创造过程模型的学者之一,他在于1926 年发表的著作《思维的艺术》中,对创造过程模型进行了阐释,他认为创造过程应当经历以下五个时期。
(1)准备期;
(2)酝酿期;
(3)暗示期;
(4)豁朗期;
(5)验证期。
首先是准备期,这是问题的界定和规划阶段,相关的前期工作也在该阶段完成;其次是问题的酝酿期,该阶段或许没有关于问题解决的明显进展,但重要的是,该阶段所经历的 “中断” 对于在未来解决问题的过程中能够不被误导起到了十分必要的作用;再次是暗示期,在这一阶段我们可以明显感到问题的解决方案正在逐渐形成 ;然后是豁朗期,任何具有创造性的见解或者思维的火花,此时正由前意识阶段的模糊变得明朗,创造性的发现总是具有突然性和直觉性的;最终,想法会被验证并评价。在经历这一过程之后,许多人都想要知道,究竟如何能够到达豁朗期,并最终获得那些振奋人心的创造性发现呢?
研究者和实践者总是重复提到这样一个问题,即创造性思维到底是人类与生俱来的一种能力,还是可以被训练或者学习的。实践清楚地表明,人们在团队合作中,常常被期望能够更加富有创造力。斯科特和他的同事们在2004年发表了一项元分析研究论文,他们回顾了关于创造性思维训练效果的70项研究工作,结果发现,精心设计的训练项目能够明显提高人们的创造性思维能力。相反,贝内德克 和他的同事们则根据想法产生的流畅性和原创性这两个特点,研究了重复性训练是否能够提高成人创造性能力。研究发现,训练能够提高想法产生的流畅性,但是对于想法的原创性则没有任何作用。
美国心理学家、创造性心理研究的开拓者格鲁伯则质疑实验室实验研究的有效性。他认为,由于创造性工作的产生往往要经历比实验室研究更长的时间,这种以实验室实验为基础的研究对于创造性研究来说并不现实。因而,格鲁伯在1992年发表的一篇论文里认为,应该采取与之不同的系统演化方法来研究创造性活动, 他提出创造性理论应该能够解释创造性活动的独特性和不可重复性特征,而不是常规科学所具有的预测性和重复性特征。
格鲁伯认为针对伟人的研究是最有意义的,而非运用一些定量方法来对一群普通人进行研究。《达尔文论人:科学创造性的心理学研究》是他的一部经典著作,该著作能够反映他的系统演化方法观点。格鲁伯提出的想法与阿尔伯特·爱因斯坦的著名格言相似,即 “凡事应尽可能简单,而不是比较简单”。他相信一项真正的创造性工作所具有的特点是不可能同理延伸到其他人的工作当中的。因此,他认为应当选择那些具有创造力的伟人进行研究,如查尔斯·达尔文,研究他们是如何取得伟大发现的。他认为应当针对这些案例进行深入研究,不是仅仅进行一些基于实验室实验的研究。
创造工作是一种目的性工作。格鲁伯研究了一些著名发现者的生活,发现了他们普遍所具有的共同特点:①他们都在自己的领域内从事着丰富多样的活动;②他们都对于自己的工作具有强烈的目的意识;③他们都对自己的工作抱有强烈的感情;④他们都倾向于概念化所有包括图形在内的问题。
格鲁伯所提出的方法非常关注个体在企业网络中的位置,他的方法运用了非常明显的存在主义视角,来研究那些运用知识、目的和影响来进行工作的创造性个体。拉韦吕对格鲁伯的方法论进行了如下总结:
“那些看似随机并列的想法产生了新的想法或许是一种很好的解释,但是这种并列产生于一个人的头脑,是他激活了相关问题想法的产生,是他发现了那些偶发奇想的重要意义并将它们形成新的结构,也是他第一时间将头脑中这些关系紧密的千丝万缕联系到一起,为他自己,有的一切才有可能发生。”
那么,究竟是什么因素影响了创造性的产生呢?大量的研究都在关注这一问题的答案。特别是,信息多样化的程度越高,其创造性的程度也越高。实际上,迈德克斯、亚当和加林斯基在2010年的研究中发现,多元化的文化学习经历能够明显改善问题解决的创造能力,以及发现头脑中多种潜在想法之间的联系能力。另外一项研究表明单一的知识结构只能提高解决问题的数量,但是运用多元知识结构,尤其结合图解或者案例分析的手段则能够提高问题解决的质量和原创性。而Friedrich和Mumford认为,对于市场营销问题来说,早期产生的相互矛盾的信息则会对创造性产生负面影响。
关于疯狂与创造之间可能存在的联系一直是心理学、精神病学及其他学科领域所关注的研究主题,但是至今也没有一个整体上清晰的认识。沃德尔于1998年展开的一项元研究综合分析了精神病学领域与创造学领域的29项研究成果及34篇综述性文章,他发现尽管很多学者认为二者之间存在正相关的因果关系,但与此同时,来自科学的证据却显得尤为有限。2004年,另一项有关疯狂与创造之间的联系研究清楚地表明了二者之间正相关性的有力证据,但是并没有给出任何因果关系的证据。2006年,匈牙利研究人员进一步对精神病理学和创造学之间的联系进行了研究。与前人的研究相反,目前的研究文献认为突出的社会创造力和艺术创造力主要与情感有关,尤其是双向情感疾病,富有激情是促进创造力产生的必要因素。正如诺贝尔奖得主普朗克曾说过:“具有创造力的科学家需要艺术的想象力。”
3. 发散性思维
英国心理学家亚姆·哈德森的Contrary Imaginations(1966年)刊登在1980年10月期的Current Content上,被认为是经典的文献。哈德森认为男生处理集中性思维和发散性思维问题的能力是不同的。给测试者提供多种可能的回答选项是典型的集中思维问题,例如,砖块之于房租,相当于木板之于:
a.橘子
b.草地
c.鸡蛋
d.船只
e.鸵鸟
相反,一个发散性思维问题是开放性的,它可能有无数种可能的答案,例如,你觉得一个砖块可能有多少种用途?
有趣的是,根据每个人所能想出的答案数量,个体间差异是很大的。有些人能够想出很多种砖块的用途,而有些人则只能想出一两种用途。基于个人回答这种类型问题的能力,哈德森根据智力类型将个体分为两种:一种是集中型学习者;一种是发散型学习者。集中型学习者擅长专攻数学和物理科学,而发散型学习者则更可能擅长艺术类工作,能够给人们带来令人惊讶的认知上的飞跃。
罗杰·斯佩里因其在脑裂研究领域中突出的创造性工作而获得了1981年的诺贝尔医学奖,他的研究揭示了大脑皮层中不同半球之间的差别,以及两个半球之间是如何相互作用的。两个脑半球是相互连接的,每个半球也都有其不同的功能。因此,两个脑半球之间在整体上的沟通与作用是十分重要的,如果这种连接被破坏,所导致的结果就被称为 “脑裂”。对于脑裂患者的研究表明,人的左脑负责分析、逻辑及抽象思维,如说、写及其他语言工作;而右脑则负责直观和全面思维,如空间和非语言任务,右脑也被认为用来进行发散性思维。
发散性思维是创造性的主要标志,美国心理学家、创造力的心理测量研究开拓者之一乔伊·保罗·吉尔福德首次研究了发散性思维与集中性思维之间的区别。他认为创造力的主要部分是发散性思维。最初用的术语是收敛和发散指数。
吉尔福德的研究认为,发散性思维在四种类型的认知能力方面具有以下特征。
(1)流畅性能力特征,即产生大量想法或者迅速解决问题的能力。
(2)弹性能力特征,即针对一个问题能够给出各种方法的能力。
(3)独创性能力特征,即能够想出不同于其他大部分人想法的能力。
(4)精细性能力特征,即仔细并且全面地考虑细节并付诸实施的能力。
相比之下,集中性思维则是种将所有不同的选择集中起来用于解决一个问题的能力。当我们回答多项选择问题时,通常使用集中性思维。
吉尔福德的研究表明,发散性思维对于创造力来说是十分重要的,因为它能够将不同层面的想法结合在一起来深刻认识某一现象的本质。较高程度的多样化及独创性想法的产生便是发散性思维作用的结果。为了定量分析发散性思维的能力,吉尔福德做了大量的测验。其中,“另有用意”测验是让被试针对普通的物体,如曲别针或者砖块,来想出它们多种不同的用途。研究表明,对这种类型测验的结果阐释方面应当相对小心,因为这种测量方式并没有充分考虑创造力这一背景。所以,将创造力置于一个合适的情境下进行考量是十分重要的。毕竟,类似曲别针之类问题的发散性思维能力测验不会告诉我们一个人在音乐方面的天赋。
发散性思维是创造力研究的一个中心议题。从图1中可以看出主题词短语“divergent thinking"在与创造力有关的研究文献中的地位。该图展示了从1990~2010年发表的5656篇创造力研究文献摘要中提取出来的主题词共现网络。这些文献是于2010年从Web of Science数据库中检索出来的,检索词为 “creativity”。网络中的连线表示两个主题词在同一摘要中共现的相对强度,根据主题词的中心度大小,排名靠前的主题词显示出词标签,这表明这些主题词在与其他词的共现中扮演了十分重要的角色。从网络中可以看出,主题词“divergent thinking”是所有高中心度主题词之一,这表明发散性思维的作用在创造力中是十分重要的,也是被广泛承认的。
那么在科学发现中,我们究竟要怎样面对和利用发散性思维与集中性思维呢?库恩在他的著作《必要的张力》中阐释了他的观点,该书是库恩根据他在1959年所做的一个有关发现科学天赋的大会讲话而写成的。他认为在强调发散性思维对于科学发现的重要性的同时,人们还应该同时考虑集中性思维,因为这两种思维方式之间的动态影响促进了科学创造力的产生。对于库恩科学革命的一个常见误解是,科学革命是非常少见的,他们被持续而平淡的常规科学间隔着。尽管库恩先前早已指出这种理解是不准确的,但它至今仍然存在。除了那些具有里程碑式的令世界震惊的科学革命以外,科学家们在小范围内还经历了大量的概念革命。因为发散性思维在改变世界观方面起着主导作用,而集中性思维则在巩固新方向层面扮演重要的角色,两种思维形式之间的张力是十分重要的。如果说发散性思维是中国太极中的“阴”,集中性思维是“阳”,那科学的发展就是阴阳对立且统一的过程。
4. 盲目变异和选择性保留(略)
5. 游离知识单元的重组(略)
6. 多面共存思苦(略)
7. 发明问题的解决理论
发明问题的解决理论(TRIZ)是一种创新性解决问题的方法。TRIZ是俄语首字母的缩写,在英文中被翻译为发明问题的解决理论。该理论最初是由苏联工程师和研究人员阿特休勒提出的,他早期在海军专利局的工作经验对TRIZ的发展起到了重要的影响作用。《创新算法》一书是TRIZ中一部具有重要影响力的著作,该著作于1969年出版,其英文版于1999年出版。
《创新算法》一书主要有三个部分,分别为技术创造、发明的辩证法,以及人类与算法。阿特休勒分析了关于技术创造的不同方法,他认为人的创造力是可以被训练的。他研究出40种用于解决技术矛盾的原则。阿特休勒认为影响创造力的主要障碍源于心理上的屏障。这些障碍是可以通过更高的创造意识来克服的,即发明问题的解决理论意识。
TRIZ主要建立在创造力是可以被训练的观点之上。创造活动的过程是可以侦测的,同时可以为那些需要创造性解决问题的人们提供需要,关于发明的法则或者秘诀是可以提供的。阿特休勒阐述了一个发明家如何能够遵循试错搜索路径:“最终,一个想法产生了:‘假使我们这样做会怎么样?’ 然后,他会把这个想法置于理论和实践中进行测试。每个成功的想法都会被另一个所取代,以此类推。” 其实这与坎贝尔的盲目变异与选择性保留观点如出一辙。
阿特休勒用图例解释了一个发明家所面临的挑战,如图2所示。一个发明家需要从问题节点到达解决节点。而解决节点的最终位置是未知的,图中的每个箭头代表每次尝试。图2显示还没有任何一次尝试能够为最终的解决提供可行的路径。其实,这种失败尝试的次数是成千上万的。
阿特休勒核心观点的精华就在于,人们可以遵循这40种原则来寻找通往发明创造的路径。这些原则为最终发明的形成提供了系统解决问题的新方案,并改进了现有的方案。他提出的40种原则与多面共存思维在帮助发明者解决问题的方式上惊人的相似。简单地说,TRIZ是创造性思维中的一个具有建设性的方法。
TRIZ主要关注的是技术矛盾以及如何解决它们。从这个方面来说,一项发明其实是技术矛盾的解决。以下是一些基于40种原则所给出的创新算法举例。
分割:
(1)将目标划分为独立的部分;
(2) 整理各细分目标以使其在接下来的步骤中可以进行组合或者进一步 拆分;
(3)提高目标的可分割度。
提取:(提取、检索、消除)
(1)将目标中的噪声部分或者性质提出;
(2)提取目标中的必要部分或者性质。
逆向操作:
(1)对于研究问题实施逆向操作,而不是由问题所决定的正向操作;
(2)让目标中的可移动部分或者外部环境固定,并使得固定部分可移动;
(3)颠倒目标。
将不利变为有利 :
(1)利用不利因素,特别是环境因素,来获得积极的效果;
(2)通过整合不利因素来减少其数量;
(3)增加不利作用的程度来停止其负面作用口
电灯泡的发明能够说明TRIZ的作用。早在1801年,人们就发现当电流通过金属细丝时,细丝可以亮起,但问题是细丝在这个过程中总是会被烧坏。在这个案例中,矛盾问题是金属细丝能够达到足够热而使其发光,却又不会因为太热而烧毁。直到70年以后,威尔森·斯旺和爱迪生通过将金属细丝放置于真空灯泡中的方法解决了这一矛盾。
另一个经典案例是通过托卡马克技术来达成此约束聚变。托卡马克装置是由苏联物理学家塔姆和萨哈罗夫于20世纪50年代发明的,问题在于解决如何限制热聚变燃料等离子体,该等离子体的温度是很高的,以至于任何固体材料所制成的容器都会被融化,他们通过利用磁场将等离子体约束在一个环形容器中解决了这个矛盾。矛盾的消除对于创造性思维以及问题的解决来说是十分有价值的。聚焦于矛盾可能有助于我们提出正确的问题。
小 结
发散性思维被公认为是创造力的一个重要特征。因此,我们如何准确地获得发散性思维能力成为了理论和现实的问题。套用阿特休勒的观点,我们仅仅需要发散性思维是不够的,而是应当跳出平常思维的局限去思考问题。
本章回顾了很多理论和方法,它们都为创造性地解决问题提供了详细的论述和策略。与常见的分而治之的解决问题策略形成对照,创造性思维和解决问题策略的运用应当遵循共同的原则,即解决矛盾。这意味着我们需要同时考虑矛盾双方或者问题的对立面,有时观点的变化就能够将一个棘手的问题变得简单化。
托马斯·库恩在《必要的张力》一书中认为科学的进步仅仅依靠发散性思维是不够的,他强调集中性思维在常规科学阶段中的角色作用也是很重要的。矛盾解决的本质是综合的,现有的知识达到了一个新的层面是令人振奋的,正如在旧有观点局限下的矛盾,到了新视角的层面之后,将不再是矛盾。很明显,发散性思维和集中性思维之间的互动是创造性思维以及问题解决过程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关于发散性思维和集中性思维之间的重要张力,达尔文主义中的一般形式与库恩的观点相互呼应,多面共存思维和TRIZ之间的共同点就在于它们在关于论题与对立想法之间、矛盾与和谐之间的动态变化的观点是一致的。辩证性思维提供了涵括众多变异性和创造性机制的最根本以及最一致的框架,这为能够在创造性地探求未知过程中始终保持开放的意识提供了一般性的原则。
参考文献(略)
本文摘编自《转折点:创造性的本质》(作者为陈超美,译者为陈悦、王贤文、胡志刚等)第二章,标题和内容有调整。科学创造未来,人文温暖世界。在科技引领发展的时代,与您共同关注科技史、科技哲学、科技前沿与科学传播,关注人类社会的可持续发展。科学人文在线,创造有价值的阅读!欢迎关注、点赞、留言、转发、参与赠书活动,联系邮箱:kxrw@mail.sciencep.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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