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文继续讲讲这位班主任。
在我印象中,他很喜欢开一些让人尴尬的玩笑。我记得有一次班级填表要填写自己家长的名字,由于我父亲的名字比较难写,我写的时候就少写了两点,刚刚把表交上去,他看了一眼就在台上哈哈大笑,朝着班里所有人大声说:“你给你父亲剃了个光头!”班里也响起了一阵阵欢乐的笑声,而我趴在桌子上,面庞通红,只觉得羞愧。
大家知不知道一天之内被打了几十棍是什么感受?那感觉就是屁股疼到麻木没有知觉,而棍子还在源源不断地落下。那一天起因是我和另一个女同学都忘记拿试卷。于是在课间操列队的时候,班主任悄无声息地走到我跟前,很平淡地问了句:“你没带卷子?”估计是检查作业的小组长汇报给他的。我点点头,刚想回他有一张找不到了,我以为会让我解释完,他却一脚把我踹到队列前(我是第一排),然后让我滚回家拿。当时的感受就是天旋地转,我整个人都踉跄了一下,配上他咬牙切齿的声音,我只想赶紧逃离这里,再也不回来。先说说为什么会没带试卷,虽说那时还是小学,但是作业却很多,当然,仅限我们班,他布置的作业那是出了名的多。当时是在国庆节左右,发了十五六张试卷,回校的时候我有张卷子就找不到了。
上面说过没带卷子的还有一个女生,巧的是我们两人还是同一个村的。就这样结伴回家找卷子。但是也没用,我没带家里的钥匙,父母都去上班了,根本没法回家找卷子,那个女生则是根本没找到卷子。我俩却不敢就这样空手而归,只觉得心急如焚,该怎么办?在这种情况下,我出了一个馊主意,我对她说:“我们要不别回去了,下午再回去,正好上完上午的课,老师可能就忘记这件事了。”那个女生点点头,认同了我的提议,路上还一直夸我聪明。我们二人无处可去,就去了她奶奶家,我清楚的记得当时电视上播的是海绵宝宝这部动画。我正看得入神,就听见外面有人在喊我们俩人名字,急忙跑出去,是班里的几个同村同学——肯定班主任派的人来抓我们回去。我们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绝望。
回去了,受到的惩罚倒是很简单,言语侮辱和身体暴力。我还记得他朝我们大吼时喷出的唾沫星子。整个下午我们两都是站着度过的,上课前一人挨十几棍,然后站在台前,朝向黑板面壁一节课。即使下了课也不能回到座位上,只能一直呆在那面壁思过。那感觉就是丢人,可站到后来只觉得心像一涛死水,无所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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