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的行人匆匆,叶宸靖却是忧心忡忡,窗外的景色倒退,直至定格在熟悉的门前,叶宸靖才怔怔的下车。
回到家中,叶宸靖局促的站在哥哥面前,经过上一次的责罚,叶宸靖有些害怕。“宸靖,你有什么想跟哥说的?”叶宸夕悠闲的坐在沙发上,看着面前这个孩子,捕捉着他每一个心里细节。
“哥,我…”叶宸靖懊恼地皱起眉头,要怎么说呢?说不该打架么?他一时间组织不了语言。“没关系的,坐这,告诉哥为什么跟同学打架?”叶宸夕把弟弟拉到身边让他坐下,手轻轻的搭在他肩膀上,对犯了错的弟弟竟如此有耐心。
哥哥的动作缓解了叶宸靖心里的紧张,这时也愿意告诉哥哥打架的原因,“是他骂我先的,然后我没忍住就打他了,哥对不起。”
“嗯,骂人当然不对,既然你都气得打人了,那肯定是他说话难听,不然你也不会打
他。”叶宸夕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帮着弟弟指出对方的错误。
叶宸靖一听哥哥这话瞬间有了勇气,心底最初那个真实的想法一下子暴露出来,“是啊,他不惹我,我怎么会打他呢,都是他嚣张在先。” “哥觉得他那样的素质不好,宸靖觉得呢?”“我也觉得不好,动不动就骂“那动不动就动手呢?”叶宸夕把别人的错误放到弟弟面前,让弟弟把这个错误跟自己干的事情作对比,用这样一个方法去引导弟弟认识自己的错误。人的心理一向都偏于自我,自己的问题总是不愿意接受,别人的过错就很容易看到,所以我们通常都会以一个对的出发点,去做一件错的事情。
听了哥哥这句问话,叶宸靖不出声了,问题的转换使他的思维停滞,反应不过来。
“宸靖,其实都是不对的,只是先后的问题,明白吗?”这句话一下子点醒了叶宸靖,他甚至想到了前一阵网络上流行的一句话,‘狗咬你一口,难道你也咬狗一口’。
不容他多思考,哥哥温和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解决问题的方法不会只有一个,冲动永远不是首选的,如果你打不过人家,那怎么办?伤的可是你自己。”
以前从来没有谁跟叶宸靖说过这些,哥哥的话让他明白了很多,说得他心服口服。“对不起,哥,我错了。” “嗯,知道错了那该怎么办?记得上次哥跟你说过的,你没有听话。”叶宸靖脸一红,用细不可闻的声音说“…罚。”
“跟哥去书房。”叶宸夕抓起弟弟的手,牵着他一起前往书房。叶宸靖心里说不出的沉闷,
第一次挨罚时的那份疼那份羞真的让他害怕,现在每迈出一步他的心跳就更快一些。
叶宸夕一直把弟弟带进书房才松开他的手,看着弟弟眼里流露出的恐惧他并没有作出安慰,怕是对的,怕了以后才不敢。“宸靖,过来。”叶宸夕走到书桌前,把桌面上一份文件的抽杆夹拔了出来。
叶宸靖看着哥哥手上的东西就发怵,一时间呆站在原地不肯过去。“来。”叶宸夕向弟弟招手,再一次唤他过去。“哥。”叶宸靖不安的喊了哥哥一声、短短的几步路花了很大的勇气
才走过去,来到哥哥身边,高仰着头,眼睛不由自主的去探寻哥哥的目光,这是他说不出口的求饶,然而叶宸夕眼底深藏的那一抹严厉,是别人读不懂的感情。
“宸靖,趴桌上。”叶宸夕用手上的抽杆夹点点桌面,让弟弟自己趴下,语气虽温和,但却不可违拒,他就是具备这种能力,在最温暖的状态下散发出最冰冷的气场,叶宸靖这会再怕也只有乖乖趴下的份。
“裤子脱了。”叶宸夕接着吩咐,叶宸靖听了这句话直接把脸埋在桌子上不动,让他自己脱裤子是他不能接受的,脱了打已经够羞了,还让自己脱这样的事他怎么做得出来。
“宸靖,你相信哥吗?”叶宸夕拖过椅子坐下,他今天不止要责罚弟弟因冲动打的架,他还要教会弟弟自觉。“宸靖当然相信哥。”叶宸靖毫不犹豫的回答,是哥哥给了他一个家,他只信哥哥一人。“好,那哥要你自己脱了裤子受罚,以后都是,在哥面前没什么值得你丢脸的,你若觉得羞,那就不要轻易犯错,哥一定要用这些去约束你,你既然选择了跟哥,那哥必须对你负责,不管现在还是将来。”叶宸靖咬着嘴唇,把手慢慢的伸向裤腰,在哥哥面前,他每一次都打破自己的坚定,多么执着的事最终都会在哥哥那妥协。
咻 “呜~”叶宸靖刚把裤子脱到大腿,就被哥哥打了一下,没想到这文件上的抽杆夹打人竟疼到这种程度。“以后犯了错,罚的时候自己趴下,脱好裤子,能不能做到?” "……"
叶宸夕没等到弟弟的回答,举高手又甩了一下狠的。“啊~” “不能做到哥今天就教会你。”叶宸夕说着帮弟弟提上裤子、然后命令,“脱了。”
叶宸靖再信服哥哥也有自己的脾气,鼓起一张小脸无动于衷。咻咻咻…这次叶宸夕不是打一下问一句,连着好几下不间断的抽下来,不一会叶宸靖就服软,伸手去把裤子扯了下来。他以为自己做出妥协哥哥就会让步,没想到哥哥又把他的裤子提了起,摩擦着屁股上的伤痕,叶宸靖差点没忍住要直起腰来。“脱了。”叶宸夕依旧淡定,这样的从容让叶宸靖再也不敢违背,哥哥说脱,他就迅速的把裤子脱掉。
“以后受罚时自己脱裤子能不能做到?”“能。”回答得干脆利落,害怕哥哥又用力的抽下来。“好,下面是你今天犯的错,哥打你三十下,以后不能听话再犯同样的错误就六十。”咻咻咻…没有多余的停顿,责打继续。“呜呜”叶宸靖高翘的屁股不停的扭动,他就挨过两次打,一点扛打能力都没有,即使哥哥比先前放轻了力度,疼痛的感觉还是很刻骨,三十下挨完,身体都接近脱力。“好了,疼了以后就得听话,其他的别多想,让哥解决,知道吗?”叶宸夕扶起弟弟,把那个抽杆夹放进抽屉,这一幕看得叶宸靖又是一抖,哥哥没有把那东西夹回文件上去,微红的眼睛上睫毛一颤一颤的,差点就哭出来了。“宸靖,哥跟你说话呢,以后要听话。”“知道了哥。”叶宸靖答应着,可思绪还在那个抽杆夹上,哥哥把他抱回了房间自己还在那后怕。
穆至落匆匆忙忙的从‘魅圈’赶到酒店,在厨房取了今天的晚餐后,又匆匆忙忙的赶回家。墙上的挂钟指向六点,穆至落踏着稳健的步伐
走进客厅。“哥你回来啦。”在家等候的暄儿忙迎上去,想帮哥哥拿手上的东西,因屁股上的伤还没好全,走起路来有点跌跌撞撞。“慢点,不用你拿,去餐厅把餐具摆好。”穆至落没让弟弟碰手上的东西,打发着他去干别的事情。兄弟俩分工合作把食物放进餐盘里,本来可以温馨地进行晚餐,却因暄儿的少爷病而扰乱。
“哥,怎么就一个青菜啊。”暄儿看着这一桌子的肉脸立刻垮下来。“你的胃不适合吃太多青菜,多吃温性的东西,你再挑就快营养不良了。”穆至落盛了一碗饭放到弟弟面前,没理会他的不满。暄儿嘟起嘴,用力的把椅子拉开,椅子和地板摩擦的声音响得刺耳。“不想吃?”穆至落停下手中的动作看向弟弟,压抑在心头的火种快要被点燃。暄儿没敢撩火,轻轻的坐下把饭端起,拿起筷子一小口一小口地吃起来,穆至落看他还算正经,这才坐下吃自己的饭。
桌上的菜肴还是挺丰富的,清淡得来又不失营养,每一道都是穆至落根据弟弟的身体情况精心挑选,只是暄儿偏爱吃青菜,对肉类无感,而且现在跟哥哥赌着气,自然也就不去夹那些食物,看哥哥没理他,他索性挑着碗里的米,一粒粒的往嘴里放,像小鸡啄食一样,处处表现着自己的不满。
穆至落把一切看在眼里却不出声,他不想一回来就训弟弟,可一碗饭吃完,还是看不到那人儿的乖巧,拿在手里的筷子便成了教训的工具,没警告没提醒,突然就啪的一声狠狠的敲在弟弟端碗的手上。暄儿手一疼,碗差点掉下来,手背上一条痕迹慢慢的扩散开,红了一片,穆至落一句话不说,只是冷冷的瞪着他,暄儿一边掉眼泪一边去夹面前的排骨,一时间什么脾气都没有,乖乖的正经吃饭。
“饱了?”穆至落等弟弟把碗放下才问,陶瓷的碗内一粒剩余的米饭都没有。“饱了。”暄儿轻声应,柔软的头发垂搭在额前,配上那张纯真的脸,怎么看怎么乖巧,任谁都想不到他耍小脾气时会那么倔强。“喝碗汤。”穆至落几个字一句,话一说出就容不得他不听,暄儿答了是,然后自己盛了满满一碗汤喝下,规矩的不得了。
饭后,穆至落又要出去,暄儿看着哥哥掏出车钥匙委委屈屈的问,“哥去哪?” “去哪又干嘛?你不是跟哥闹脾气么?”暄儿听哥哥这语气就知道哥哥不是去工作,也许是去什么好玩的地方,赶紧贴往哥哥身上,“哥去哪嘛?”“你少风哥回来了,‘魅圈’来了新员工,我把他那间房给新员工住了,以后就暂时住我们家,现在我去机场接他。” “耶,真的吗?”暄儿一下子心情大好,少风哥宠他,还可以帮他很多忙,上次家长会就是找的少风哥。穆至落知道弟弟在想什么,在他身后拍了一掌警告道,“你可得给我乖!”“哎呀,知道了。”暄儿答完放开哥哥,哼着曲子上楼去。
机场大门前,少风已在等候,蓝色牛仔裤配搭一件休闲衬衣,袖子随意的卷起,穿出别的一番风格。
穆至落在车上远远就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靠边把车停下,敏捷的混进人群中。与此同时,少风也看到了那辆止步不前的奥迪,那个551的车牌号特别耀眼,扫视了周围一圈,突然就
抬腿往反方向走,不出二十步,奥迪果然出现在自己眼前。
“落哥。”少风对着摇下车窗的人叫道。“不错,上车。”穆至落把副驾座的车门打开,招呼着眼前这个瘦了一圈的小伙子。
“落哥,我是凭对你的了解往这边走的,但是我想知道落哥是怎么做到的。”少风疑惑,车子停在那,人又不在车上,怎么一瞬间就往反方向行驶过来。
穆至落轻轻一笑,把车开回刚才那个位置上,然后往旁边的小道开进去,“地球是圆的,我绕一圈就能找到你。” “哦,其实落哥根本没往这边走,你就在附近,落哥也是知道我会反过来走,所以往这绕过去。”少风恍然大悟,脸上的崇拜之色毫不掩饰。
“是的,你看到的未必就是真实的一面,要懂得利用身边的一切,以及对方的心理,做我们这个企业要面对太多的形形色色,但我们不能让自己走进灰色地带,要黑就黑得彻底,要白就白得干净。” “是。”少风恭敬地回答,思绪随着这翻话回到了几年前。
那是一个冬天,他十六岁,家里唯一的顶梁柱因盗窃珠宝入狱,留下年迈的奶奶和他们兄弟,为了生活,他不得不辍学从村里走进这个大城市。
还记得那天的温度特别低,他穿着单薄的外套,里面只有一件短袖,他在这个陌生的城市走了一天,一次次的面试都因年龄的问题而被拒绝,风把他的嘴唇扫干,冻成了紫黑色,夜幕一点点降临,捏了下口袋里仅有的两百块,他犹豫着要去哪里,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加快脚步继续往前走,突然感觉前面有一道黑影,还没来得及抬头就撞了上去,站稳一看,面前竟是一个高挑的男子,男子白色的衬衣被他廉价的外套蹭上了污渍。
“对不起,对不起…”他忙道歉,想着自己那两百块够不够赔偿。“没关系,需要帮忙吗?”然而男子并没有生气,说话的声音是他进入这个城市后听到最温暖的一个,他就那么呆呆的说出了自己需求,“我想要找旅馆住一晚上。”就这样男子帮他在‘魅圈’安排了一间房,让他在漂泊的第一晚有了归宿。这人是夕哥。
住在豪华的房间里,他却无心享受,有太多的问题等着他去解决,躺在床上看外面的星空,那清冷的月光让他想起家里的暖手炉,那个只需柴火就能使用的取暖工具,闭上眼睛,一个晚上就在他的思念中过去。
第二天,天还没亮全他就起来退房,带着试试的心理,他应聘了这里的清洁工,但还是被无情的拒绝,一时间疲惫失望蒙上了眼睛,垂头丧气的准备离开,却被迎面而来的人叫住,并告知他被录取了。刚开始他一直不明白被录取的原因,后来他才知道,是因为他落寞的神情,那人愿意给他机会。这人是落哥。
也许是命运的安排,也许是所谓的缘分,之后的日子他总能遇见这两个男人,他生命中的贵人。现在他是落哥和夕哥的得力助手,因为有他们,每到冬天,再冷他都不会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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