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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海滨邹鲁，文献名邦

汪雅涵到过很多地方，第一次到莆田，却也惊喜得很。

莆田是福建地级市，古称“兴化”，又称“莆阳”、“莆仙”，素有“海滨邹鲁”、“文献名邦”之美誉。千百年来人文荟萃，，是福建省历史文化名城，海峡西岸经济区城市之一。

莆田市地处福建沿海中部，东面台湾海峡与台湾隔海相望，北依福州，南接泉州。本地人自称闽中。

莆田盛产鳗鱼、对虾、梭子蟹、丁昌鱼等海产品，龙眼、荔枝、枇杷、文旦柚“四大名果”驰名中外。莆田被列为第一批国家新型城镇化综合试点地区。

莆田市处闽中沿海山地、丘陵带，地势由西北向东南倾斜，背山面海，西北部山峦叠嶂，中部丘陵起伏，东南部平原广阔与逶迤的木兰溪、延寿溪、秋芦溪构成了江南水乡。

西北部多为中低山，海拔500～1800米，有千米以上的山峰43座，其中位于莆田市仙游县-永泰县-德化县交界处的石谷解海拔1803米，为市内最高峰。

最大的平原是兴化平原，俗称南北洋平原，面积4.64万公顷，是福建省第三大平原。

莆田境内海岸线长达343.6公里，约占福建省海岸线总长的10.3%，东南部为沿海低丘陵带，多半岛、岛屿和海湾，海岸线曲折，长达233.9千米。拥有湄洲湾、兴化湾、平海湾，其中湄洲湾的秀屿、东吴水深港阔、不冻不淤，三湾之间有埭头半岛、忠门半岛、秀屿半岛。有大小岛屿150多个，其中以南日岛、湄洲岛及乌丘屿最为著名。

莆田这座城市，就像莆田四处打拼的商人，低调到土里，却又敢干实干，莆田商人，在很多行业混得风生水起：垄断私人医院、垄断木材、垄断私人加油站、垄断金银珠宝首饰、把控钢材等。这些都是为世人所熟知的，不为人熟知的，比如医疗器械、养生等，莆田商人一样执行业执牛耳。

如果有十三生肖的话，莆田人，尤其是莆田商人，估计是属泥鳅的，又软又滑，无孔不入。

作为生意人，作为土生土长的莆田人，我最忌讳遇到莆田人，太精太滑，无章可循。

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莆田人给人普遍的坏印象，但是莆田的景色，却美不胜收。莆田是个悠久的历史名城，文化积淀很深，近年来，莆田市对于城市的宣传，却是很保守，包括很多名胜古迹，因为宣传力度小，都不为世人所熟识。

莆田妇孺皆知的传统景观，大致有24处，简称莆田24景：东山晓旭、西岩晚眺、梅寺晨钟、西湖水镜、南山松柏、木兰春涨、钟潭噌响、柳桥春晓、石室藏烟、智泉珠瀑、北濑飞泉、绶溪钓艇、九华叠翠、壶山致雨、三紫凌云、紫霄怪石、古囊列山献、谷城梅雪、白塘秋月、宁海初日、天马晴岚、夹漈草堂、锦江春色、湄屿潮音。

梅寺晨钟—梅峰寺

南山松柏—广化寺

木兰春涨—木兰溪

湄屿潮音—湄洲岛

塔江渔唱—东埔塔林

锦江春色—江口镇

白塘秋月—白塘镇

壶山致雨—壶公山

钟潭噌响—钟潭 在福厦高速那里

天马晴岚—天马山

夹漈草堂—郑樵草屋

东山晓旭—东岩山 位于市区西北角，因山形如麒麟，亦名麟山。

西湖水镜—如今是名存实亡，成为历史的遗憾。

西岩晚眺—西岩，即城西南的西山，位于城厢区的田尾地段。

柳桥春晓—柳塘，位于城厢区的顶墩村 。

石室藏烟—石室岩寺坐落于莆田市西大象山（凤凰山）中部。

智泉珠瀑—智泉 智泉在城厢区龙桥街道北磨西山上，自石室岩北行一公里便是。

北濑飞泉—北濑 北九华和南天马两山相夹、坐西向东的常太镇松峰村的虎基底。

绶溪钓艇—延寿溪雅称绶溪，系木兰溪五大支流之一。

三紫凌云—三紫山位于莆田县华亭镇境内，是紫霞山、紫微山、紫云山的总称。

紫霄怪石—紫霄寺 位于荔城区西天尾镇渭阳村（俗名“围庄”）境内。

古囊峢献—囊山 江口镇。

谷城梅雪—谷城，位于黄石镇（黄石宋时称为市）七境村，古称“城山”。

宁海初日— 宁海桥地处莆田市涵江区至荔城区黄石镇公路的中段（涵黄公路中断桥兜村）。

作为一个纯正的莆田人，我感到很羞愧，莆田24景，我大多都没有去过，梅峰寺就在我们学校后面，高中三年我经常去寺庙后面读书；广化寺跟同学去过两次；石室岩跟某位女生去过一次；壶公山是跟君一起去过两次。仅此而已，不得不说是一种遗憾。

我最感挫败的岁月，就是高中三年，我无比嫌弃。虽然母校莆田四中就在闹市，但是高中成绩超级烂，家里又穷，我很少到处游玩。

三年的高中生活，说是求知，其实是在坐牢，我自己画地为牢。强大的人不单单是征服什么，更是能承受什么，承受过碌碌无为籍籍无名的高中三年，锤炼了我永不言弃的坚毅。

汪雅涵其实不单是想来莆田游玩的，她很明白告诉我，如果不是因为认识我，这辈子都不会消除对莆田人的偏见，更不会只身一人到莆田游玩。这次到莆田，主要是想单独跟我约会。至于说去哪里玩或者吃什么，随便！我走哪里她跟到哪里。

汪雅涵说我们第一次在鹿港小镇见面的时候，她就喜欢上我了，喜欢我棱角分明的脸盘和蓬勃向上的朝气，后面接触的次数多了，看我经常被汪雅丹“欺负”，一开始她感到不平，后面就想，如果我们是一对该多好。

这样的想法，她自己也感到害怕、不可思议，但喜欢和爱，都是藏不住的；越是刻意去压制，越是暗潮涌动，像是一座火山，随时都有可能爆发。

人是社会关系的总和，独立思考的主体，但我们从小到大，几乎都是被灌输、被规劝、被驯化的。每个人从一出生，就被赋予了社会角色，那种可悲又可怜的自我确信，无足轻重。

汪雅丹有着太多的选择，她穿梭在不同的男生之间，快乐的像是一只小蜜蜂；汪雅涵中专毕业后就进入社会了，多年来，不管是生活还是情感，都经历了很多，虽然时常与一些年长的男子虚与委蛇，但是千帆阅尽、早就累了、倦了，她的内心却渴望真心。

我对汪雅丹的千般喜爱万般呵护，她一直在窥探着、感慨着，恨不得代替妹妹及时回应我。

汪雅丹弃之如敝屣的我的真心，是汪雅涵苦苦期盼而不可得的。

正所谓：君视我为傻冒，我看君亦如是。

两姐妹，没有谁对谁错，只是阅历不同，想法不同而已。

跟汪雅涵相处，不会有任何压力，不管我做什么，都不用深思熟虑，做得好与不好，都不要紧，就算她对我有意见了，也不会声色俱厉地呵斥，而是循循善诱，让人如沐春风一般成长。

“God closed a door and will open another window for you.”上帝为你关上了一扇门，却又为你打开了另一扇窗。

跟汪雅涵在一起，我不用刻意去取悦她，怎么舒适怎么来。她常常让我躺在她腿上，静静地、静静的。

我感觉自己不是她的情人，而是她的孩子，一个没有长大的孩子，一个在外面受了伤需要抚慰的孩子。

这让我如痴如醉、感激涕零。因为我从小最缺的，并不是物质，而是母爱。

往回看，母亲是当头棒喝、是当机立断、是顶梁柱、是我们三兄妹的精神图腾。但是，母爱，我们不曾领受过。我们的成长，如野草野花一般，很缺爱。

汪雅丹偶尔发善心表现出的温柔，都深深地感动了我，而汪雅涵对于我的爱，更加温柔更加亲切更加真实。

女人爱不爱你，够不够爱你，是有着云泥之别的。

汪雅涵早就对我有了情义，只是碍于汪雅丹的存在，一直压抑着。

汪雅丹对于我，若即若离，恣意放纵，凡事都是以她自己为中心，稍稍不如意，便抽身而去。

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没有顿然醒悟。

刚跟汪雅涵在一起的时候，偷偷摸摸，压力山大，有愧疚，也有自责，慢慢地，渐入佳境，我开始享受起汪雅涵给我的种种温柔。

相同年纪的男女，女生往往成熟一些，汪雅涵大我五岁，是姐姐，更是师长。2007年，我虚岁24，她29，从性事上讲，我们堪称绝配，她领略我给的惊涛骇浪，我经受她给的千娇百媚、万千风情。不管是性事，还是生活、事业，她都给了我最好的注释。多年后，当我人到中年，想起汪雅涵，在内心深处，我还只是个小男孩，一如初遇她的那会。

我对莆田也不是很熟悉。正当我思考着去哪一处景点游玩的时候。

汪雅涵说：“不然就去你高中的母校看看吧。”

“也行！”既然她想去，那我也不好推辞。

我们到莆田四中的时候，校园保安不让进，说是会影响到孩子们上课。

也好，不让进就不进了，隔着铁门，我告诉汪雅涵，那些我经常去的地方，我在这边获得过的荣耀和经受过的种种委屈。

我牵着汪雅涵，去了以前经常去的书店。

汪雅涵虽然读书也不咋地，但是论家境，她比我好太多，听我娓娓道来的往事，她觉得不可思议，感觉跟我不是一个地球上的人。

不管我身在何地，成绩、成就几何，读书，从来都不曾落下。

高中三年，是我人生截至到今天，最灰暗的一段光阴，但恰恰是那段光阴，我饱读诗书，校园的书本，根本不够我看，我们学校周边，有很多的书店，特别是二手书书店，我每天下午，吃过饭后，都会到那些书店看书。

高中三年，我衣服鞋子都很破旧，伙食很差，但是我用零花钱买的二手书籍，却装了整整一个大编织袋。

那些书店，就在学校正对面，跟学校隔着一条街道。过了马路，穿过书店，就是一条长长的老街，老街熙熙攘攘，每天都人流如织，老街存在几百年了，是莆田较古老的民居了。

老街两旁的房子，都有些年头了，旧迹斑斑，每间店铺，都保留着古时候的那种门板，一片一片拼合在一起才能开关。老街两旁的店面，既是住家，也是店铺，东西卖的很齐全，物美价廉，上学那会，我有事没事，就到老街逛逛，就算囊中羞涩，往老街凹凸不平的街面一站，踏着光溜溜的青石板，心情豁然开朗。

我牵着汪雅涵的手，走过老街的每一间店铺。这些上了年头的沿街老铺，让人置身其间，仿佛回到了小时候，仿佛穿越到了古代。历史的魅力，就在于此吧。

在老街，我带汪雅涵吃了最正宗的莆田锅巴、莆田煎包、文豆腐、西天尾扁食和酸菜猪肚。

汪雅涵肚子吃的圆圆的，说“再吃就成了母猪。”

我摸了摸她的肚子，开玩笑说：“母猪都很会下崽，不知道姐姐……”

“讨厌……”汪雅涵拿着煎包，堵住了我的嘴。

莆田人比较含蓄，边上的食客看到我们亲密打闹，似乎很鄙夷，我们见状收敛了起来。

老街的尽头，就是莆田最知名的老街了：文献步行街。

文献步行街地处莆田城厢区最中心的文献路与胜利路交汇处。东至胜利路，北至文献路，南面与西面，都临下磨溪，占据城市最核心位置；是莆田市内位置最核心、体量最大的国际商业集群体，也是莆田市政府的重点建设工程，莆田的城市名片。

文献步行街所处的文献路是莆田市区的主轴线，是莆田市商业、金融、科技、信息、文化的中心；步行街毗邻核心商圈步行街，它是莆田的形象窗口，有举足轻重的作用。

我是2002年高中毕业的，毕业之后，再也没有回过高中母校，更没再到过文献步行街，这次带着汪雅涵，逛着逛着，就逛入了步行街。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望着步行街的车水马龙，辛弃疾的《青玉案·元夕》，浮现在心头。我握紧汪雅涵的手，淹没在人流中。

五年的光阴，步行街更加繁荣，人气更旺，哪里都是人挤人。我暗自后悔，心想不该到步行街来看人后脑勺。

不过汪雅涵一看到这番景象，开心的手舞足蹈，女孩子对于逛街，天生难以抗拒。

在步行街，汪雅涵给我买了钱包、衣服和皮包，她说汪雅丹给我买了手表，她也要在我身上留下点什么。

听她提到汪雅丹，我突然有点难受，感觉自己很不道德。脚踩两只船，不思悔改，竟然还乐不思蜀。我怎么会是这样的人？

“笨，姐让你难受了，姐错了，姐晚上弥补你吧。”汪雅涵见我面露愠色，忙不迭地抱着我，安抚我。

我岂是小肚鸡肠之人，更没有怪汪雅涵的意思，只是难受，单纯的难受而已。

“这可是你说的，别反悔就行。”我坏坏地笑着，捏了捏汪雅涵的脸。

女孩子，不管是十五六岁，还是四五十岁，在心爱的人面前，永远都是豆蔻年华的模样。她们的天真烂漫、绰约多姿、柔弱美丽、仪态万方，都会在不经意间流露出来。

相反，如果你身边的女子，老是眼噙泪水、眉头紧锁、愁容满面，那么请你转身吧，爱情不是光靠用功就可以的，得不到回应的，就放弃吧，一直纠缠，再三打扰，惹来的是轻视和厌烦。

可惜我明白的太晚太晚，等我明白这个道理的时候，已经万箭穿心、万劫不复了。

逛文献步行街，有一个地方，像神一样的存在，不能不去。

那就是莆田古谯楼。

但从外观上远远望去，古谯楼很像北京的天安门，对于从没有到过北京的我而言，莆田城中这座美丽的古谯楼，已然可以强烈震撼我的爱国心，每次路过，都在心里默默行礼。

这次带着汪雅涵，经过古谯楼，又被古谯楼的美丽吸引住了，特地再次参观一下这座历经沧桑的古谯楼。

我一直认为传播历史文化，在传播文明的同时，传递正能量。中国地大物博，很多地方很多古建筑和历史典籍，因为种种客观原因，书本上很少甚至不能看到了，甚是可惜。因此，我每到一个地方，都会力所能及地查阅资料，了解当地的相关介绍。我有两个梦想，不是升官发财不是妻妾成群，一是五十岁左右可以放马南山，当一个现代的土农民；二是像徐霞客那样，踏遍华夏的山山水水，用我的笔，为后人留下一点微薄的文化借鉴。

古谯楼坐落在莆田市区中心文献路，自从北宋太平兴国（公元983年），兴化军治迁莆田时创建。古谯楼为当时子城的城门和城楼，直到南宋绍兴六年（公元1136年）被毁于火灾，又于同年重建，置更鼓和刻漏于楼上，因此也称为鼓楼。

明嘉靖四十一年（公元1562年），倭寇入城，鼓楼又被焚毁。隆庆五年（公元1571）重建，书匾额日“壶兰雄镇”，后圮。

清康熙九年（1670年）重修，三十一年（1692年）又被焚毁。现在的古谯楼是清康熙三十六年（1697年）重建、嘉庆八年（1803）重修的。古谯楼为3层建筑，长方形，长约50米，高25米，重檐歇山造，石砌基台，中开门洞，门上横额有“古谯门”三字，门洞中部只置横梁，不作券式。基本东西端突出作阙形，平面成凹字形，这些保持宋代原式。

基台上为木构二层楼阁，二楼面阔七间，进深五间，斗拱宏大，部分结构保持明末清初的遗物。三楼周围有回廊，置砖石花式围栏。

该楼为国内现存最完整的大型鼓楼之一，也是福建省仅存的一座鼓楼，1985年10月为福建省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莆田古谯楼是福建仅存的一座鼓楼，也是国内现存最完整的鼓楼之一，莆田人常把她当作“兴化府”的象征，现为福建省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从长石条拾级而上，站在古谯楼三楼的城楼上，脚底踩着被岁月抚摸的光溜溜的殷红色红砖地板，极目远眺，步行街的盛况尽收眼底。

兵锋所指的古城墙，就这样，静静地矗立在莆田最热闹的街市中，不突兀，也不矮化，一如它应有的姿势，雄伟壮观，挺立着，挺立在大兴化府人们的心中，成了一种象征，一种图腾，供大兴化府的子子孙孙瞻仰、膜拜。仰望历史，珍惜当下，开拓进取。

很汗颜，对于莆田市区，我一点也不熟悉。

好歹在莆田第四中学这所百年名校读了三年书，每次从老家搭车到莆田新车站，舍不得搭公交车，总是提着大包小包，从新车站步行到校园，一两公里的路程，对于我这个农村娃而言，轻而易举地征服掉了。

从新车站到四中校园，就会路过莆田旧体育场、文献步行街。所以，就体育场、文献步行街，都算是我最熟悉的所在了。